就这么晚了……”江孜娴趁机凑过来,睁着大眼睛如一泓清泉一汪池水般看着朱俊阳。
朱俊阳脸色一寒,朝着屋里伺候的梅香、兰香冷斥道:“别人不识相赖着不走,你们不会撵人吗?母妃的身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
“郡王爷息怒,奴婢们知错了!”梅香、兰香心中无限委屈,她们提醒表小姐已经超过五次了,可表小姐总是把话头岔过去。来者是客,她们总不好越俎代庖地赶人吧?
站在朱俊阳一步之遥的江孜娴尴尬得要死,阳哥哥太不讲情面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表妹,干嘛说得这么难听?
朱俊阳却依然仿佛当她是空气般,对两个婢女道:“念你们是初犯,这次就放过你们。要是再有二次,定当严惩绝不姑息!”
靖王妃见自己的两个侍女,跪在地上抖得跟受惊的鹌鹑似的,心中虽然有些心疼,却也知道儿子只不过借题发挥,做给江孜娴看的。
“多谢郡王爷!”梅香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碎步走到江孜娴面前,小声道,“表小姐,娘娘该就寝了,请您明日再过来。”
江孜娴觉得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地疼,再没脸在这儿待下去了,匆匆跟姑母告辞后,便快步离开了。要是换了别人,发生这等事后,哪还有脸在靖王府继续待下去。可江孜娴想成为人上人的心太迫切了,愣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靖王妃看着侄女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道:“娴丫头小时候玉雪可爱,怎么长大了成这样了?阳儿,别担心,过几天母妃想个由头把她送回去。”
“母妃,您也是的,什么猫儿狗儿的都往家里留。您要是觉得无聊了,可以召小叔家的悦丫头来陪您!”朱俊阳小小地表示了一下心中的不满。
靖王妃知道儿子口中的“悦丫头”,是她一母同胞最小的弟弟家中的嫡女,刚刚九岁,聪明伶俐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