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至亲都死了个干净。
而他也在那一年,变成了不是人的“人”。
当然,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孽。
方时良体内行山河气,与传说之中,位于山河脉眼生出的山河之孽,几乎都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前者还在活着,后者却真的死了。
“那时候,他就从城里搬了出去,隐居在贵州的某座大山里了。”瞎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莫名的悲哀,好像是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人终究敌不过天意,他走到这一步,也是自找的。”
“啥意思啊?”我好奇的问道,看瞎老板这副表情,好像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以后你就懂了,有的事你没经历过,说了你也不明白。”瞎老板笑了笑:“咱们还是继续说方时良的事吧。”
在隐居大山之后,方时良就找人在上面建了一间屋子。
那屋子只有一个房间,很小,也很破,但方时良好像对此非常满意。
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存在,只有一个个空着或是装着白酒的酒坛。
困了,方时良连被子都不盖,特别邋遢的就地睡下。
饿了,方时良要么就自己去林子里找东西吃,要么就找瞎老板他们帮忙买点东西送上山。
总而言之,那人已经快过上野人的生活了。
“他一个人住在山上?”我问道。
“对,一个人。”瞎老板点点头。
我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难道他就不寂寞吗?”
“可能不寂寞吧。”瞎老板笑道:“那地方四周全是荒山野岭,山里的精怪冤魂可不少,还有一些极其难对付的冤孽,都在山里陪着他。”
我没再插嘴,安安静静的听着瞎老板往下说。
“我们这行没那么好做,很容易遇见没办法解决的冤孽,还有一些没办法超度的冤魂。”瞎老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