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的,唯一的一丝遗憾就是常常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郎君。但想想世间那些外放地官员、出征的将军、远行的商贾,玉真也觉得没什么了,更何况梅振衣有仙家妙趣,自从来到他身边,玉真一直容颜未变,仿佛心境也保持在青春妙龄。
梅振衣来到公主房中,先聊了几句儿子的情况,行儿这一个月被禁足不得外出,玉真想看儿子可到菁芜山庄去。他又提到自己将要闭关一年,言语中有些歉然,玉真温言道:“你已是仙人,当修于仙家行,相伴山中已使我得享这一世仙缘,梅郎何歉?”
二人又说了几句私房话,玉真打趣道:“你修行几十年方成仙道,而且我自从遇见你,感觉自己就已得仙缘——忘人生苦短,无岁月牵痕。”
梅振衣:“虽不能助你长生久视,但以我之能,为你办到这些还是可以的。”
玉真:“你既有如此大的神通,此手段若在世间推而广之,天下女子岂非人人雀跃?”
梅振衣笑了:“我为你一人尚可,他人只待他人之缘,道之经典可流传天下,道之修为却是慎独之行。……嗯,这是什么镜子?”
玉真:“上月宫中岁赏送到芜州,我随手赏了一些给玉真观的下人,其余诸物都放在观中,只有一面鎏银青铜镜有些仙家趣味,故此带入山中,就是这面四神十二生肖镜。”
玉真公主的梳妆台上摆了一面崭新地镜子,约餐盘大小,青铜质鎏银,背面正中有一钮,内圈按方位镂铸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图腾,象征春夏秋冬物候巡回,外圈饰以十二生肖浮雕造像,精美异常。
梅振衣顺手拿了起来,把玩之间若有所思,半天没有放下。玉真好奇道:“梅郎已成仙,还会对这俗物感兴趣,何况是一件女儿家闺房之物?”
梅振衣摇头道:“这可不能说是俗物,看见它,我想起了一件法宝。”
玉真:“什么样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