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人过的很好,何木生与何火根父子分别做了养贤乡田庄与玉真观皇田地庄户头,在何家村的日子也算拔尖了。
三年后再进何家村没什么太大地变化,然而到了何家门前梅振衣却几乎不敢认了,这还是当年的何木生家吗?
只见面前是一座府宅,崭新的青瓦粉壁,院落很大。从旁边看去,原先梅振衣从天空掉落的那口水塘,已经被院墙圈到后院中。这样的府宅在梅振衣眼中自然不算什么,但出现在何家村实在很是“气派”。
梅振衣记得何家原本是没有前院的,堂屋地大门就对着路边,现在新盖地房子向后退了一截,原先地墙基就成了前院,还有一道上漆地正门。门前虽然没有石狮子,但也放置了一对稍嫌粗糙的雕花石鼓,门槛前铺着青石板。
梅振衣正在发愣,那边大门一开走出一条魁梧的汉子,留着浓密的短须。汉子见门前站着个道士在张望。神情一愣接着突然变得很激动,一跃上前当胸给了道士一拳,把他打了个趔趄,紧接着一把抱住道士惊喜道:“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这人正是何火根,三年不见,梅振衣的相貌没什么变化,但何火根壮实了不少,也留起了胡须。他的激动绝对是真情流露,在他看来,小吕道长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梅振衣也很感慨,拍着何火根地肩胛道:“是啊。我回来了,三年不见,哥哥家的变化太大了。……你且松手,想把我勒断气吗?快让我进去拜见叔叔与婶子。”
何火根松了手却没有领他进大门,而是一把扯住道袍,绕过宅子将他拉到了自家的后院墙下。梅振衣不解的问:“火根哥,干嘛把我带到这里说话?”
何火根搂着他的肩膀低头小声道:“道士兄弟,你一去三年都没消息。不清楚我家地事。这一年来。给我妹妹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断了,前两天州城的王老爷还派人来说要纳幼姑为妾。我娘坚决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