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桃树,树上还挂着不少彩灯。照亮了这一片河水。这个时节梅花早已开过。梅树上绿叶葱葱,而桃花将将过了盛季。欲残未残,满树粉簇随风有落英如雨。这是一个晴夜,皓月半空,月光洒在水面上,倒映的月色与岸上星星点点地彩灯相映,一阵微风吹来,南水之中似有乱琼碎玉闪烁缤纷。
三人登上了船头,有一粉衣女子梳着双鸭髻,明眸皓齿容颜秀丽,在珠帘前盈盈施礼:“给三位公子请安!”
梅刚抱拳道:“白姑娘吗?这是南鲁公之子梅振衣与我家府上贵宾清风。”
那女子一侧身:“不敢,我只是画舫迎客的小婢,白姑娘还在里间。”
梅刚认错人了,那人只是个迎客的丫鬟不是白牡丹,好在他脸皮厚呵呵干笑两声掩饰过去,随着丫鬟进了画舫。梅振衣在后面暗道:“这白牡丹手段果然不俗啊,连一个迎客的婢女都有此等姿色仪容,主人会是什么样呢?这一上船就把客人的胃口吊起来了!”
这艘画舫不小,有一个小前厅,穿过前厅才到正厅。正厅地布置很有讲究,十二个席座位分成左中右三排,都对着中央一个“舞台”。舞台的位置并不是高出的,恰恰相反,比众人的座位都要低一阶,如此设计也在不经意间让来客心里觉得舒服。
舞台地左右两侧有两名妙龄女子,一人吹箫一人弹琴,素指芊芊玉腕莹莹,皆是人间美色。船仓中没有椅子和凳子,所谓座位就是在地上放了个绣垫,盘腿而坐面前有一个矮几,酒菜都放在矮几之上。左右的八席都已经坐满了,正面的四席最左边坐了一位黄衫人,正是随先生。
厅门的珠帘上系有小金铃,挑帘而入发出悦耳的响声,席上的客人回头看来。立刻就有人起身道:“这不是梅公子吗,您也来牡丹坊了?方才蒋侍郎出去迎苏大人,怎么来的是你?”
还真有人认识他,想想也正常,梅振衣上朝见过文武百官,他也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