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几日前夜间远远望见地那位武后,感觉并不完全一样,明明就是一个人,却好似换了一个人,差别在何处他也说不清,只是灵觉中没有受到当日那般神通广大的威压感。
他偷瞄武后,武后也在看他,视线一接梅振衣赶紧低头。只听武后问道:“你这少年郎,第一次进宫来到大殿之上,怎敢不住抬眼窥探哀家?”
听她这么问,梅振衣干脆抬头答道:“天后仪容端庄,世所未见,以至目不能转睛。”
武后笑了,笑的还挺开心,故意逗他似的反问道:“方才鱼侍御史的公子上殿,在我座前对答良久,也未敢抬头多看一眼,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愿多见本宫仪容?”
站在朝臣最末地鱼保家听见这话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木盒差点没给摔了,梅振衣对道:“天后威仪无双,亦世所未见,令鱼公子不敢逼视。”
武后点点头,笑颜十分妩媚:“小小年纪初入朝堂,竟能从容对答,不简单啊。梅振衣,你在芜州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听说你文武双全,有乃父之风,那么留在宫中,为戍守将军如何?”
这笑容让梅振衣心里有点发毛,他心中暗道:“武后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该不是瞅我长的帅看上我了吧?让我入宫当侍卫,难道也像薛怀义那样做她的男宠,这可千万使不得!”
心里发毛但是神色不变,坦然奏道:“臣为孙思邈真人衣钵传人,又拜东华先生钟离权为师,早有向道之心。孙真人当年不欲入朝为官,振衣遵师训,也不欲入朝。”
情急之下,他把师父孙思邈给搬出来了,天下人都知道,想当年太宗、高宗都曾招孙思邈入朝授予职官,孙真人坚辞不受。梅振衣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也不显得无礼,听上去倒也顺理成章。
武后也没生气,仍然点头笑道:“你有向道之心?很好,听说你常住芜州齐云观,而玉真公主出家后也经常访道于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