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是不能拿出来讲条件的。”
楚歌盯着洪磊,一字一顿道,“从你杀第一个人开始,我就别无选择,必须抓住你——即便站在个人立场,我相当理解你为儿子报仇的心情,佩服你不顾一切的决心,甚至,我都认为那些人渣,颇有取死之道,但他们究竟该不该死,该怎么死,都不应该由你我说了算。
“更何况,就算他们该死,他们那些跟班也未必个个该死,那些跟班也是别人家的儿子,也是被自己的父母,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成人,纵然他们不该为虎作伥,却也没有死罪,他们的父母现在肯定也心碎欲绝,生不如死。
“大家都是失去了儿子的父母,我凭什么要在你和他们中间,选择放你一马?”
还有一点,楚歌没有说出来。
洪磊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就算他信誓旦旦不再滥杀无辜,但如果被特别调查局的“镰刀”赵廉围追堵截,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会不会彻底失控?
是以,楚歌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在这里,解决整件事。
楚歌重重,踏出一步。
洪磊眯起眼睛,毛孔中分泌出更多黑色黏液,在周身凝聚成了一条条扭曲的黑色纹路。
两人强劲无匹的气势,在半空狠狠碰撞,无影无形的冲击波,轰击着两旁的货架,令货架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
甚至,货架上各种锋利和沉重的金属工具,全都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
“难道,你就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洪磊的面部肌肉不断抽搐,他是真的不愿和楚歌动手,“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掌握确凿证据,知道炎罗藏身何处呢?”
“什么?”
楚歌愣了一下,一时间忘记了前进,“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