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满了卑微的笑纹,络腮胡有两天没刮,有些邋遢的样子。
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袖口和手肘都缝上了一块人造革,擦得油光发亮,脚上是一双宽松的懒汉鞋,却沾满了灰尘和泥土。
他的气质有些木愣愣的,像是一棵被砍倒的大树,不管不顾朝着警戒线里面倒塌下来,几名警官想拦着他,却又不好下重手,反而被他一个人拽着走,直到警戒线里面又走出来一名肩膀带花的警官,在这根木头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稍稍镇定下来,双手局促,不知往哪儿放,眼眶瞬间红了,眼珠子定住,半天都不眨一下。
“严教官?”楚歌小声叫道。
严铁手转头,见是楚歌,眼前一亮,经过警方的允许,钻进警戒线。
“楚歌,怎么是你,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严铁手道。
“找我有事?”楚歌问。
“嗯,这不新生都快开学了吗,校领导想着能不能让你回母校做一场英模报告会,让我问问你的意思——这也是帮母校增光添彩,给学弟学妹几分奋斗的希望嘛!”严铁手说。
“英模报告会……”楚歌愣了一下。
“对啊,你在那什么,灵磁暴场里面奋不顾身地拯救了好几万群众,为此付出了经脉寸断,骨骼碎裂,五脏移位,大脑重创的惨重后果,但你并没有放弃,而是身残志坚,坚持学习,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了——这样的光辉事迹,还够不上‘英雄模范’吗?你就别谦虚了!”严铁手说。
楚歌听得一愣一愣,心说我接受采访时最多说自己“陨落”了,啥时候变成“经脉寸断,骨骼碎裂,五脏移位,还大脑重创”啊,这以讹传讹,也传得太离谱了!
定了定神,楚歌朝曹大爷和那矮壮中年人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英模报告会什么的好商量,只要母校需要,一句话的事情,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