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是同样的,恐怕哪一个离开他都会十分难受、痛苦。今天在医院范思琪已经表现出来了,可惜这丫头太倔强。柳岩烟也是,在车里宁愿不说话也要倔着。
另一边,牧歌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范思琪静静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安静的像是一块雕塑,眺望着楼下的中海市,目光却是落在中海一中所在的方向上。
脑海里想着的也不是中海市的夜景,而是曾经在高中时期发生过的一幕幕,那些她曾以为已经忘记的瞬间,在今天这几个小时里,一幕幕的呈现出来,心里那种抓不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受。
如果可以选择,几年前她一定不会离开华夏,离开段飞。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事实,尘埃落定,唯一没有定下的,就是段飞的归属。当她从国外归来的时候,从来都没奢望过还会和段飞在一起。
因为她深知自己的离开曾对段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不知道如何去弥补段飞。但是当段飞站在她面前,无人知道那种冲击对她有多大。离开了段飞,段飞痛,她当然也痛,但是她身上同时也背负着牧歌集团的使命。
而在段飞帮助她完成了这一项项在别人看来根本完不成做不到的事情之后,她发现自己再一次沦陷了。几年前段飞将她护在身后,而几年后,她从国外深造回来之后,段飞同样将她护在身后。
该怎么说服自己离开段飞?范思琪回过神来,看着玻璃窗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圈红红,此时已经热泪盈眶。范思琪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却正好流淌进了嘴里。
咸咸的,带着一抹怀念中的温热。
当初在离开华夏的飞机上,那种痛的死去活来,却要佯装无所谓,忍着泪水拼命地想念段飞背影的瞬间、场景的感觉,疯也似的涌进脑海,那种失去的痛,难道要再品尝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