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帝国也以孝治国,父辈压死人。
老祖宗敖亭这话一出,怒浪侯敖心也只能立刻跪在地上。
老祖宗敖亭道:“老三,我就问你一句话,家中小辈的婚事,我有没有权力做主?”
敖心道:“有。”
老祖宗敖亭道:“那你还说什么?大张旗鼓地来祠堂做什么?这就散了吧!”
对于这个儿子,敖亭再清楚不过了。
有读书读呆了的,也有打仗打呆了的。
而这个敖心,便是一个兵痴了,还是一个嘴笨的,最好拿捏了,翻不了天去的。
然而这个时候,怒浪侯敖心脖子一拗道:“大父,今日我请诸位长辈,诸位兄弟来,就为了一件事情。我儿敖玉已经归来,就不需要嗣子了。敖鸣本是兄长之子,我怎么忍心夺之。”
这话一出,全场色变。
唯有当事人敖鸣脸色不变,甚至称得上是古井无波。
老祖宗敖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敖心,你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吗?敖鸣过继到你膝下,不仅全族通过,连皇帝陛下也是过问同意的。你这是要抗旨吗?”
敖心道:“皇帝陛下听闻了玉儿出事,不忍我老无所依,所以让敖鸣过继于我做嗣子,陛下隆恩,我作为臣子当然感激涕零。可是现在玉儿回来,我自然就不需要嗣子了,相信陛下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不行。”老祖宗敖亭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敖鸣是你的嗣子,未来继承你的家业和爵位。”
怒浪侯敖心往地上一跪,斩钉截铁道:“我的家业,自然有我的儿子继承,这件事情也没得商量。”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彻底色变。
这还是儿子敖心第一次这么违逆他的意志。
毕竟他才是怒浪侯,而且是家族的顶梁柱,敖心一旦如此激烈坚决,哪怕是作为大父,敖亭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