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有很大不满,可是哥哥想的完全不同。
我是不应该写信的!哥哥认为。
你想错了,哥哥。正因为有了那些信,才有了我的今天。如果没有信大概痛苦会少些,可也没有了人生道路上的奋斗和摸索。
“下面,请‘想象’组合的两位上台,请多多关照!”
听到这声音,清醒了过来。直贵看了一眼寺尾,他沉默着深深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上舞台。没有鼓掌,也没有欢呼声。直贵慢慢地抬起头来,一瞬间倒吸了一口气。一样的平头,一样的服装的男人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里。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们期望着这样与外界的人接触。而且,直贵觉得,他们的眼中还闪烁着羡慕甚至接近嫉妒的光芒,对那些可以住在外面的人,可以超越那个灰色高墙的人的妒忌。
“大家好!我们是‘想象’组合”——寺尾用开朗的声音开始讲话。到底是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场面,已经习惯了这个气氛。他适当夹杂着玩笑做着自我介绍,观众的表情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直贵慢慢地环视着坐席,哥哥在哪儿呢?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同样的服装,同样的发型,很难一下子找到。
寺尾说:“那么,首先想请大家听我们演唱的,也是我们这个组合名字的来源,约翰·列侬的《想象》。”
寺尾坐到特意准备的钢琴前,向直贵点头示意。直贵也点了下头回应。然后重新朝向观众。
哥哥就在这儿,要听我唱歌,尽全力唱吧,至少今天……
伴奏开始了,响起《想象》的前奏,直贵把目光落到麦克风上,然后远望了一下观众。稍稍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直贵的目光捕捉到了坐席的一点,是在右侧后方,仿佛只是那附近突然闪起了光。
那个男人深深地耷拉着头,比直贵记忆中的姿态要瘦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