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才开始了与他之间的面谈。
根据二郎所述,他是在二十四年前的十月二十五日被丢弃的。当时大人没留下任何一封信,也没有任何东西提到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孤儿院取的,反正取都取了倒是无所谓,只是本来希望有个更好听的名字。”
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里中二郎这个名字。
“你被丢弃时身上穿的衣服,现在还留着吗?”
“留着呀!毕竟是唯一的线索嘛!不过,我并不想跟父母见面。”
“那是什么东西呢?”
“一条毛毯,淡黄色裹在身上的小毛毯。然后是婴儿服、袜子、怀炉……”
“怀炉?”
“不是用过即丢的那种,是燃烧煤油取暖的东西。”
“我知道,是把煤油放在金属容器里燃烧的那种吧?好怀念啊!”
母亲毕竟是母亲,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冷了,把孩子丢在外面,还是担心孩子会感冒吧?
“然后是日本手染的尿布几片,和毛线帽,大概就这些。”
“毛线帽?”我再问一次。“真的吗?”
“真的。”
“是什么样的帽子?”
“怎么说呢?就是普通的圆帽子,摸来摸去已经脏了,原本应该是白色的。”
我心里直鼓掌叫好,克子的手札里确实提到一顶白色亲手编织的帽子。我佯装镇定,不露出兴奋的神色,再问他:“其他还有什么?”
“没有了。婴儿身上会有的,大概就这些了吧!”
“嗯。”
不过,帽子是一大收获。与我见过面的年轻人里,没人提到帽子。这时,我确定二郎就是一原先生的孩子。
“请你帮个忙,你刚刚提到的那些东西,可不可以借我呢?这些话我没对其他调查的对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