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钱包交给我。
不过事到如今,我可不会打退堂鼓。只有蛮横硬抢了。我用双手将祖母抓住钱包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全无弹性,而且冰冷,那种触感就像是在玩干掉的粘土工艺。
我确认了一下总算抢来的钱包,里头除了有几张印有伊藤博文和岩仓具视人头的钞票(*分别为一千日元、五百日元的旧版纸钞。),居然还有圣德太子的大钞(*五千日元和一万日元的旧版纸钞。)。我在心里欢呼呐喊,自从过年从亲戚收到红包之后,就没有再拿过大笔的金钱了。
既然目的达成,在祖母的房间多留无益。我将棉被恢复原状,站起身来,原本打算不看祖母的脸,但她的脸还是在一瞬间映入眼角,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感觉祖母死不瞑目,不光如此,仿佛还在瞪着抢她钱包的逆孙。
我没有勇气去确认这件事。突然,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就像个齿轮坏掉的机器人,动作僵硬地离开了睡铺。我觉得祖母仿佛随时都会开口对我讲话。我小心地不发出声响,出了房间之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有人发现祖母去世,引起了一阵骚动。
父亲的麻将牌友——一位住在附近名叫西山的医生来检查祖母的遗体,原本我也想去看看情况,却被小富阻止而无法进入房内。
尽管确定祖母已经死亡,西山医生还是迟迟不从房里出来。父母都在房间里,好像在与西山医生讨论什么。
当天夜里举行了守灵仪式,整天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从下午起,除了亲戚之外,附近的邻居也蜂拥而来,并且着手将我家布置成简便的守灵会场。他们在佛堂里设祭坛,放置棺材。
最后没有人告诉我祖母是怎么死的。不过我从亲戚的对话中,听到了“寿终正寝”这个字眼。
我问舅舅什么叫做寿终正寝,舅舅以一种让我较容易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