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立场,大概我也会有一样的心情。
“差点忘了,”阿惠拿起放在地板上的纸袋,“我想你大概会觉得无聊,就从店里带来了。顾不上买花了。”
纸袋里是大大的素描本。我欢呼起来:“不愧是阿惠,知道现在我最想要的东西。”
“出院前能画几张素描呢?”
“我想在这些纸用完之前出去,真的谢谢你。”我抚摸着素描本的白色封面对她说,似乎马上就有了灵感。
而后我跟她聊起了住院的日子,说到半夜发现自己的脑片时,她屏住了呼吸。
“不好,都这时候了!”谈话告—段落时,阿惠看了看手表,顿时睁大了眼睛,“我是上班时间出来的。”
“溜号了呀。”
“突然来了电话,一听说能见你,我二话没说就飞奔过来了。”阿惠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将我的手贴在她胸口,“看,还在怦怦跳,像做梦一样。
“我活着呢。”我盯着她,像在发表宣言,“我还不会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
“嗯。”她像放下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似的轻轻放下我的手,然后再次看着我,“你好像比以前靠得住了。”
“哦?”没想到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事实上最近心情很好,有重生的感觉。”
“我进屋第一眼看见你就是这种感觉,原来不是错觉呀。”她满脸开心,“我明无再来。”
“等着你。”我说。
她走出房间后,我不觉哼起了小曲。
9
准许探视的第三天,同事葛西三郎来了。葛西一进病房就嚷嚷开了:“什么呀,不是好好的嘛。还住着宾馆似的房问,真是白为你担心了!”他是跟我同一拨进工厂的,性格活泼,这点和我正相反。我说给大家添了麻烦很抱歉,他的腔掉和往常一样:“你根本不用在意,这种机会可难得有哦,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