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要那么做,而是一回神,事情已经自然而然地演变至此。他当时简直感觉地球是以自己为中心运转。
只有一件事令他心存芥蒂。不,或许该说只有一个人令他耿耿于怀。
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入学典礼时直盯着他看的少年。
有的人和自己分明毫无瓜葛,却怎么也不能无视其存在。即使对方不吸引自己,也和自己无冤无仇,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对方的脸,内心就会掀起一阵波动。对勇作而言,那个少年正是这样的人。他们不同班,也不曾说过话,但勇作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经常追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这并非出于想和对方成为朋友的目的,而是莫名地觉得对方极为讨厌。
或许这是一股强烈的忌妒。如同在红砖医院见到少年的时候一样,他的良好身世诉说着两人生活环境的巨大差距。不过,那不是勇作忌妒他的真正理由。勇作身边也有好几个家世明显强过勇作的孩子,但他对他们几乎没有感觉。
此外,勇作确定并非自己单方面地在意对方。在运动场上投球的时候,他会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靠直觉往这种目光的来处看去,几乎一定会和那个少年四目相交。只要勇作瞪回去,对方就会移开视线。这种情形多次出现。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勇作每次都这么想,或许对方也有同感。
勇作从一、二年级同班的同学口中得知了少年的名字——瓜生晃彦。他觉得这真是个矫揉造作的名字。
那个朋友还告诉勇作,瓜生晃彦的父亲是一家大公司里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然而,这没有扭转勇作对他的负面印象,而是造成了反效果。
“他成绩好吗?”勇作问。
“很好。”那个同学说,“每次老师上课点到他,他都能答出正确答案,而且考试总一百分,是班上的第一名,说不定也是全年级第一名。”
“全年级第一名”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