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能讲话了。
但担任翻译的人一直听不懂她的话,老太婆仍旧神智不清。也许是神经错乱。
西陆白斯长时间地望着老太婆。
“可能是玛利亚。”西陆白斯铁青着脸说。
“玛利亚?是你的熟人吗?”
“玛利亚,是人民议会议长毕艾的母亲。可是,玛利亚早就被卢萨卡三世吃了……。”他说完便马上去给毕艾打了电话。
下午四时毕艾在卫队的护卫下到了癌病船。
巴林松出面接待。
毕艾四十七岁,长得矮小,皮肤黝黑,留着寸头,脸上是一副独裁者的冰冷面孔。
——真应当杀掉这家伙!
巴林松想着,看了毕艾一眼。
应当瞅机会引诱他也治一下病,给他打一针毒药,扣下来作为人质,以便救出白鸟。癌病船也可以乘机离开港口。
毕艾也是长时间地盯着那老太婆,然后,默默地离开了癌病船。
他离去不久,从广播里听到了宣布白鸟铁善死刑的消息。
癌病船的警笛长时间地吼叫着,这吼叫声是向这无视舆论的国家的严重抗议。
巴林松命令拉扎尔国家的病人下船。
海军士兵让每个病人都下了船,士兵们也默默地望着癌病船下去了。
下午六时。
副船长命令船内大清扫,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把癌病船打扫得一尘不染。接着又开始进行半夜零点出港的准备。半夜零时癌病船将冲破封锁,自由航行。
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是少数几个人。
癌病船鸣笛抗议之后,又保持了沉默。
下午九时,巴林松回到院长办公室。
他想稍微休息一下。
两三天来,他一直没有安睡过,他把闹表对到十一点,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