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念念。”
她好象是取笔记本去了。仁科的眼前浮现出峰岛之妻的温柔的目光和长长的脸蛋,这个女人,无论怎么看都充满着娇媚。单就她这令人可爱的样子,峰岛之死就叫人非常痛心。
峰岛的妻子来了,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读完了笔记。
仁科将笔记一字一句地刻记在脑海里。
“清楚了吗?”
“清楚了。请你把这个笔记本烧掉!”
“知道。我还有一事想拜托仁科先生……”
“可以。”
“我听峰岛说,你是无罪的。无论对警察还是对报社,我决不会说出事件真相。峰岛的仇就只有请你给报了,这就是要拜托你的事情。”
“我也这样想。托峰君的福,我看清了事件真相。请你放心,峰君不会白死的。”
“谢谢。我等待着和你早日相见。请多加小心!”
“谢谢!”仁科挂上电话,向六本木高层公寓走去。
到了汉斯准备的普通高层公寓内,他拉响门铃,但没人应答。仁科用配给他的钥匙打开门进了屋,里面仍旧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仁科取出威士忌,敲了块冰放进去,开始喝起来。
峰岛的笔记象铅字一样印在他脑海里。
……战败后的翌年四月至八月,美海军陆战队在九洲至北海道的山区,进行空降训练达五个月久。
……四年前,坂本英夫陆将就任自卫队第一空挺团团长后,进行了同样的训练,目的是寻找飞机残骸。最近又秘密地选拔了数名队员,给以特殊任务。
轰炸机失踪了……峰岛留下这句遗言后死去。
仁科沉思着,一动不动。
他新渐看出了自己被卷入的不可理解之谜的轮廓。
仁科紧握着玻璃杯,眼里浮现出三十年前鄂霍茨克海边伊都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