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奇子接着说,“您是负责调查井上医生被害事件的刑警先生吧?”
或许被别人看见自己在哭而感到不好意思,或许已经哭够了,道见奇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开朗多了。那表情,还没有完全脱离少女的天真烂漫。
“我干不了。”
道见奇子抬起那双闪烁着泪花的眼睛看着冬村。
“什么干不了?”
冬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所措,连忙问道。
“我被主任训斥了一顿,可是,无论怎么挨训斥,我已经对厌那种勾当了。我不适合当护士。”
“那种勾当是指什么?要是你觉得合适,就说给我听听好吗?”
冬村倚靠在墙上,满脸笑容地望着道见奇子。红蜻蜓收住翅膀,无声地从两人中间飞过,道见奇子的目光久久地跟着远去的蜻蜒。
“刑警先生,您有夫人吗?”
道见奇子收回目光,定睛看着冬村问道。瞳孔清澄明亮,闪烁着她那个年龄常有的纯真。
“没有。”
“您讨厌婴儿吗?”
“婴儿?”冬村又被唐突的问题搞得糊里糊涂,“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
“医院里在杀婴儿。”
“杀婴儿——”
“对。”
道见奇子认真地点着头。
冬村默然地叨起一根烟。那少女的天真无邪中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一种忧郁。清纯的面孔上满是苦恼。
道见奇子大约在两小时以前被教务主任训了一顿。昨天下午,参加妇产科实习的道见奇子中途擅自放弃了实习。她见到了不该见的场面。那个患者是位二十三、四岁的姑娘,被幔布罩住半拉身子,还露出一双苍白的脚。
当时只有医生和护士,加上在预备护士培训所上学的道见奇子和另一位学生。道见奇子并非第一次参加妇产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