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这是静冈县内的一个工地工棚。他来当勤杂工。他身材矮小,表情阴郁,少言寡语,休息时不和任何人闲谈,总是一个人呆呆地想得出神。来这儿十几天之后,他开始喝起酒来。他喝的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酒。他自斟自饮,喝闷酒,喝醉了就哭。他常常是流着泪喝酒。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气度。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浮田在供述中时不时加上这么一句。花尾喝酒时既不向别人敬酒,也不把别人当作酒友。每天晚上独自坐在墙角喝酒,醉后便声泪俱下。
这还算是好的呢。一个月后,动不动一醉就是两天,也不上工了。不但一醉就休班两天,而且一出门就两三天,时常见不到人影儿。既然是勤杂工,少一个对于整个工棚的人来说也无妨大局,但对于花尾自己来说,活干得很少了,工钱自然也要减少,而他又不愿节酒,所以一喝就便先赊帐。
介绍人是以前的工头,所以花尾赊帐最初两三次监工头还是默许了,但后来就拒绝了。这样一来,花尾便坐在发呆,谁也不给他酒喝。
从那开始,工人们买来存着的酒啊,威士忌什么的便开始减少。有一天,花尾偷就被当场捉住。当时他正在往自己的酒瓶里倒酒和威士忌。
浮田很很地教训了花尾一顿。他把花尾打得鼻口出血,而后绑在柱子上,此后,花尾好象接受了教训,有一段时间工作很认真。
花尾再次出事,是在工程队迁到现在这个工地之后。这次偷的不是酒。时不时有人的零花钱从口袋里被偷走。被偷的金额虽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大数目,但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大家合计着把偷钱的花尾当场捉住,然后将他开除掉就算了。监工也同意了。大家都烦透了平日少言寡语,独斟自饮时常躺在角落里抹眼泪的没点男子气的花尾。
这时候正是高尔夫球场工程停了的日子,因为在这里建高尔夫球场是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