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敷岛小姐救我。早就没命了。现在哪儿还顾得上担心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呢。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然后报仇!”
一句一句地,冬村象是在自己对自己说。
“我明白了。刚才算我没笑。”
猪狩真诚地道了歉。冬村的行动的成功率不会很高,猪狩想。但他没有说出口。假使凶手真的隐藏在出入医院的人当中,可当传出警察牵着狗等在门口的风闻之后,那家伙也就不会抛头露面的。再说,牵着狗,到底要站几天才行呢?
难道冬村真的想坠入一个没有光明的世界里去吗?猪狩为这位年轻的搭挡的前途感到有些危惧。这家伙自己把自己束缚得太死了。因此,在他的前进中,可贵的棱角正失去光泽。
“吃夜宵吗?”
由纪子一口快活的腔调,她明白,眼前这位自己亲自呼气救活的男子正被迫要进行一番在女子看来是难以想象的苦头。看着跟前这位男子那刚毅的侧脸,由纪子突然觉得,这张吸引人的脸与当时近乎赤裸,处于假死状态,从近乎人迹未至的山里被激流冲下来的情景是多么的吻合啊。
夜深了,蛙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4
九月八日——
冬村刚到家,就有一张留言在等着他了。用备忘纸片写好从门下塞进来的。是仙台的富野写的。
“给新宿的k饭店打电话。”上面就这么几个字。
“这小子。”冬村嘟嚷着看了看时间。夜已经很深了。他决定明天早晨再打电话。富野这家伙,要是这会儿跟他联络,说不准会马上就来的。这家伙一定是从报纸上得知高尔夫球场的事件,认为花尾被杀与自己也有关系,便找出诸多理由说服妻子,然后到东京来的。
第二天一早,冬村便给富野挂了电话。叫他来自己家里谈。因为要待伤口完全愈合,还得两、三天时间,冬村是不能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