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凶相也许更贴切。一年以前的冬村,不是这个样子的。
“有待调查,下去看看吧。”
“好吧。”
冬村把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
一边走着,猪狩问了一句。
“是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事了。都过去一年的事了。”
冬村趣味索然地回答。
“是过去的事了吗?”
猪狩嘟嚷着,停住了脚步。遥远的夜空有飞机的翼灯闪亮,听不到飞机的声音。夜这么深了,飞往哪儿去呢?转眼间,翼灯消失在夜空的尽头,象是融入了苍茫的黑海。
一年以前,一个影子从冬村的眼前消失在夜的尽头,就总刚才的翼灯一样。
第二天下午,所辖署召开了专门会议。会议期间得知井上的死不是自杀。
离中央医院不远,有一家笹冈渔具店,年轻的店主打来了电话,说,十二日早晨井上还通过电话报名参加笹冈渔鱼具店组织的十三日举行的钓鱼同好会。虽说井上算不上个钓鱼偏热狂,但他经常来鱼具店,同店主混熟了,这以前,他还参加过两次同好会。
笹冈从井上那儿听说,井上二十五岁,独身一人,住在目白台的公寓。少言寡语,极少露笑,是个冷男人。笹冈想,这一定是与脑外科专业相称的理智型的冷漠。钓鱼并非他的拿手好戏,仅仅是特别爱好而已。
想在夜间自杀的人,早上是不可能报名参加钓鱼同好会的。
“原来是这样,”猪狩对冬村说,“看来,我们又有令人伤脑筋的事儿干了。”
面对那些分不清自杀他杀的案子,猪狩只能自认傻眼。他所擅长的是逮捕个犯人啦什么的,这可谓他大放异彩的绝手活儿。
“想想办法,我想是能解决的。”
冬村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