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仓吃尽了鲁莽行事的亏,他决意再不重蹈复辙。
“好,走吧。”
山泽站起身来。
片仓和山泽分别走出了屋子。房东高野劳江还在上班,没在家。
片仓骑上了自行车,绕远道接近了医院。在靠近医院门口的宅院墙根停下了自行车。这时天已经黑了。路灯越来越显得亮了。
山泽藏到了医院旁的小胡同里,那里很黑是路灯照不到死角。如果是左一个人从医院出来就下手。如果他和别人一起出来,就先不下手,由片仓跟踪他。
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片仓和山泽都打扮成工人模样,即便有过往的行人,也不会注意到片仓。
司机钻进了车里。
两个人紧张地等待着。
如果劫持左成功的话,那真正的复仇就开始了。
二十五分钟——
突然,片仓的身体一下子不动了。
从明亮的北卷医院门口,走出了一个男的,是左。他慢悠悠地走着,把拐杖夹在脚下。
左是一个人出来的。
片仓敏锐地扫视若四周,以便确认究竟左是不是一个人。稍微疏忽一点儿,片仓和山泽就会面临一场血战。
司机急忙下了车。
哪儿也没有便衣。
片仓看清一切后,擦着了火柴。
山泽看到了火柴的暗号。他大步流星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几步走到了医院门口。这时司机打开了车门,左上了车。把门关好后,司机把手伸向驾驶席的车门。
山泽随便地走近了司机,把刀顶在了他的背上。
“嚷就捅死你。”
中年司机身体发僵,背挺得直直的。
“坐到助手席上去,你要不想死就做得自然点儿。”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