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已变得象动物一样敏锐。一预感到有危险,立刻就能随机应变。他已经学会了运用思考神经做出最迅速的反应。
他来到出站口,把到达东京的车票递过去,然后漫不经心地踱步而出。检票员疑惑地看了看这个高个子男人。
他经过20号国道,向猿桥方向走去。这时中午刚过。
毕竟到了晚秋,阳光也装上了一层黄褐色。红叶半落的山峦,色彩斑澜地紧贴在公路两旁。
他打算从猿桥上山,超过山梨县和东京的分界线。这条分界线,是从阵场、景信起始,经过三头山,一直通到云取出、秩父山地的一条山岭。如果能从那里进入西多摩郡,到达五日市,就有把握潜入东京了。
为了不被抓住,杜丘不惜选择了长途迂回的道路。他在太平洋沿岸的地岛滩海而降落,然后往别号国道搭上一辆卡车,到了水产。通常的话,应该在水户住上一宿,然后直奔东京。但杜丘却搭上了另一辆去福岛县白河的卡车,连夜到了白河。接着从白河继续北上,到达郡山,经过新海,又前往长野市。从太平洋沿岸,一直绕到了日本海。
他从报纸上得知,只有这条路线可行。因为茨城、杨木。千叶、琦玉都设下了警戒线,直接去东京势必要自投罗网。
如果去自投罗网,为什么还要拼死驾机夜航呢?躲过雷达,躲过自卫队的飞机,不顾一切地飞过来,就全都成为毫无意义的事。不,那样,逃亡生活就将被无谓地葬送。要果断坚决,但更重要的是有动物般的谨慎与小心。杜丘现在已经能够嗅出某种程度的危险气味了。
他沿着小溪,登上一条伸进河谷的山路。小溪两岸,竹鸡咕咕咽、咕咕咽的叫声此起彼伏,空气清爽宜人。
潜入东京以后,又该怎么办?
此刻,他绞尽脑汁想着的,只有这件事。如果横路还活着,就可以设法找到他,让他承认诬告,弄清指使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