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出无数可能,猜想孩子到底会受什么样的影响,可是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凭空猜测是猜测不出来的。作为我,只能倍加小心,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避免过去。
“来来来,再喝一杯。”老药看我皱着眉头不说话,拿酒壶把酒杯给添满了,推了推我:“快有孩子了,这么喜庆的好事,不得多喝点?”
我一阵苦笑,老药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忧虑。
我和老药一边说着话,一边喝着酒,因为小村安静,老药又是靠得住的老朋友,所以我把满腹的忧虑都寄托在酒杯上,不停的喝,喝到半夜,醉的迷迷糊糊,翻身就在酒桌旁睡着了。
我很少会喝的人事不省,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意识,就是昏昏沉沉的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渴醒了,抓着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等这股渴劲儿过去,我才睁眼看了看。
老药睡在我旁边,不知道正做着什么美梦,咧嘴流着哈喇子。窗外的天还黑着,整个小盘河的人都在熟睡。
酒意是没那么重了,可是后脑壳有点疼,还是犯困。我合身躺下来继续睡觉,没过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入睡之后,我开始做梦,乱七八糟的梦,梦见了以前走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紧跟着,梦境一变,我梦到孩子出世了,整个小盘河村都喜气洋洋。
那是个男孩,眉眼五官有一半随我,一半随如莲。在当时的河滩上,绝大部分人包括我在内,把传宗接代这件事看的很重。有了孩子,不仅是有了希望,而且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寄托。
梦境很快,一转眼就很多年过去,刚刚出世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这个孩子姓陈,走的也是陈家人所走的老路,做了一个河凫子,跟着我满河滩的到处走动。我教他驾船巡河,教他唱只有我们七门人才会唱的巡河调子。
平日里,我只叫他练练拳脚功夫,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