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伤。”我赶紧安慰庞独,说心里话,我虽然在河滩上不停的奔波,风里来雨里去,时常还要跟人做殊死搏斗,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庞独好一些。
我还年轻,承受不住孤独,我想着,要是把我一个人放到大河里,每天就这么转来转去的,别说十年,就算十个月下来,我估计也会憋疯的。
我们俩人立刻回到河眼通道,道无名一走,那些被他做过手脚的镇河阴兵都不动了。但这些阴兵已经不能再用,我们俩挨个把镇河阴兵搬到前头,收集了一些灯油,浇上去放火点燃。
前后费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做完。我和庞独离开河眼,回到滞留在浅滩的石棺里,尽管心里不舍,但我们各有各的事,总是要分别的。
“哥,你平时镇河,又不能上岸,有什么事要吩咐的,你交给我。”
“没什么事。”庞独低着头想了想,不易觉察的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河岸望了一眼:“我什么都不惦记,就是……就是许久许久都没有见到狗子了……心里着实挂念他……老六,等你有空的时候,替我去瞧瞧孩子。”
庞独说的狗子,是他独生的儿子,河凫子七门的人,生来命苦,庞狗子的娘早就没了,庞独又在镇河,那么小的孩子,跟着他舅舅颠沛流离,非常可怜。
“哥,你放心。”我看着庞独,也觉得难受,庞独不是无情人,只不过他的情,一直都装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