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了片刻,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又朝火把旁边凑了凑,一只手就想把匣子的盖给掀开。
呼……
我和火猴都看的聚精会神,但船舱里冷不防好像飘来一阵若有如有的风。船舱几乎是密闭的,即便有缝隙可以漏水,可风却多半钻不进来,这阵风来的特别突然,木箱上的火把的火苗,一下子被风给吹的摇摇欲坠,将要熄灭。
火把只剩下一点点如豆的火光还没灭掉,这么一点光亮,根本无法照明,整个船舱好像一下子又陷入了死沉沉的黑暗中。
但风来的快,去的也很快,一缕风吹过去之后,被压制的火苗重新蹿了上来,光线乍亮。
在光线亮起的一瞬间,我的脑袋猛然就大了一圈,变的千万斤重,只想一头栽到水里。
从火把的火苗被压制,再到它重新亮起,最多最多就是四五个呼吸那么短的时间。四五个呼吸,能做点什么?能发生什么?
可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准备打开匣子的龙腮,脑袋没了。
他的身躯还站在原地,手里还抓着那只石头匣子,可他的脑袋,却从脖颈处不翼而飞。
断裂的脖颈,鲜血哗哗的朝下流着,直接就把龙腮身上的鱼皮水靠染的一片血红。我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儿,龙腮失去脑袋的身躯才慢慢倾倒,手里的石头匣子,也随即落到了积水中。
我一把就抓住了火猴的胳膊,朝它看了一眼。我根本没看清楚,龙腮的脑袋是怎么没的,我更不可能知道,这层船舱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火猴不做声,但是仅从它的眼神里,就看得出它在抉择。船舱内情况不明,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转身逃走,顺原路跑回去,至少要回到甲板,才算安全一点。可我不知道,等我们跑掉之后,那只石头匣子还会不会留在原处。
事情很明显,机会只有一个,要么马上走,要么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