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能确定这帮人的确就是小盘河村子里的普通村民。事情和我想的一样,有些问题,我来小盘河不止一次了,村民平时的作息,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大事,不可能一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河滩上。
这个六十来岁的老汉,估计是村子里的村长,或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河滩的乡村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必须有一个可以服众的人出来主持大局,这老汉显然是这样的人。他叼着旱烟袋在后面说了几句之后,村民立刻就散开了,一起朝西边跑。
一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滩头的西边,有两个人守着一架木板车。这样的木板车平时是用驴马骡子之类的牲口拉动的,只不过滩地泥泞,骡马吃不上劲儿,反倒不如人力拉着走的快。一帮村民七手八脚的过去帮忙,直接把木板车推到了浅滩前。
“弄下来,弄下来!”老汉估计也知道事情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刻,收起了旱烟袋,指挥众人把木板车上的东西搬到滩地。
一群人小心翼翼,就让我有些好奇,想知道木板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四个人从木板车上抬下来一件东西,等人群稍稍散开了,他们抬的东西,也映入了眼帘。
“那是啥?”黄三揉了揉眼睛:“是个……是个陶人?”
黄三说的倒是没错,我也看到,这几个村民从木板车上抬下来的,不是泥人就是陶人。河滩这边的土质不太好,所以古往今来就没有什么烧瓷的官窑,最多就是民间的小作坊烧制一些普通的陶器,手艺不高,烧出来的都是粗陶。
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我看见了那尊泥人。泥人和真人大小差不多,估计是实心的,很沉。而且,又看了几眼之后,我觉得这尊泥人的颜色,和寻常所见的那些粗陶的颜色不一样。
泥人的身躯上,泛着一片暗红的光,就好像干涸之后的血迹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片暗红的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