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生前死后,都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他的残念还在吗?还会在这个世间吗?我并不知道。
“我不要他看到我不好的样子,以前不要,以后也不要……”九尾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了,斜斜的靠在大车里,眼睛从窗子望了出去。
她好像还在追忆,追忆从前的凤鸣山,追忆那个人,追忆一起度过的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
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禹王。
我的心情,变的沉重起来。我原本只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河凫子七门的人是最苦最累的,为了一个目的,七家人成百上千年都不得安宁,父亲死了,儿子顶上,儿子死了,孙子又前赴后继,只要家门不绝,那么七家的子孙永远不能离开自己要走的这条路。
一直到遇见了九尾,我才知道,并非我们河凫子七门的人在承担这些,还有别的人,可能比我们付出的更多更多。
赶路的途中,我们路过小盘河,以我的习惯,每次从这里路过,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偷偷溜到村子里,去老屋看看那只被深深掩埋的白瓷龙瓶。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停留,白瓷龙瓶应该无碍,虽然九尾肯定不会把白瓷龙瓶的事情泄露出去,可我想着,这种事情,能不让人知道,还是不让人知道的为好。所以,我直接就过了小盘河,继续向北。
我们又走了好几天,这几天时间,肯定无法把整条河流经的地方都走一遍,九尾好像不愿再走了,她的状态不太好,愈发觉得时间紧迫,所以就在这里和我道别。
我知道,她的去意已决,挽留不住也劝阻不住,但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我于心不忍,还是劝了几句。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悲欢离合,月圆月缺,有生,就有死。”九尾慢慢摇了摇头,一个人朝着来时的路,想着西南的方向走去:“你不用送我,这一去,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若我真的有所收获,我会来找你……盼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