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完全想不明白了。道无名究竟有多大岁数,我没有问过,但他显然比我爷爷的岁数小,玉坠是他留下的,要说他是陈师从,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我一下子迷茫在这漫天的风雪之中,脑子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我甚至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想追上道无名,去问个清楚。可是只走了两步,我就又停了下来,道无名说过,不让我跟着他,而且现在即便想追,也肯定是追不上了。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有人说,河凫子七门里面,只有陈家的人深沉如海,让谁都琢磨不透。
想了许久许久,还是想不出任何头绪,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堵的我很难受。
我慢慢的走回了五里坡,之前道无名呆过的灵棚已经来了守灵人,正在里面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有惊扰对方,自己悄悄的绕过灵棚,到了那个废弃的牛棚,在这儿熬了半夜。第二天早上,我到村里跟人买了干粮,雪也正好停了。
我暂时没有别的目的地,但是,我很想找到黄僧衣。黄僧衣前后出现了几次,身份扑朔迷离,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自己能做些什么,不过我预感,从他身上,一定能得到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黄僧衣的行踪也是飘渺不定,只能四处走走,凭运气去碰。寒冬腊月,我孤身一人漂泊在河滩上,不免会觉得孤苦,我想庞独,也想如莲。
就这么拖拖拉拉走了一个月,没有半点黄僧衣的下落,天是越来越冷,有时候真冻的受不住了,恰好又有雇车的地方,我就会雇辆车子走一段,顺便跟车夫打听下南来北往流传的消息。
进了腊月,离年关不远了,跟车夫聊天的时候,老头儿叼着烟袋,兴致勃勃的指着远处,对我说道:“前头就是洛口了,小兄弟,不去瞧瞧么?”
“洛口是个大城镇,我知道。”我听说过洛口这个地方,那是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