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是按照老道士胸膛处那致命的重伤来看,他可能受了伤之后一直都在拼命赶路,恰好赶到这里,恰好支撑不住,鬼使神差的就被我们给遇到了。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移动到了老道士的左手上。他的左手握的很紧,掌心显然捏着什么东西。神通总把在他身上搜了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推断出其身份的东西,但老道士的口袋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这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奔逃之间把能丢的东西全部丢弃,这样即便自己死了,别人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
要是他把能丢的东西都丢了,那么,他左手里握着的,就是一件不能丢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掰他的手,看能不能掰开。
然而老道士是攥着拳头死的,一般这样的情况,死人的拳头根本就掰不开,除非把指骨一根根硬生生的掰断。
我试了半天,只觉得真的掰不开了,跟这老道士素不相识,要是就为了看看他左手里握着的东西而把五根手指都掰断,我下不去手。
“不要看了。”如莲站在柴房的外面,跟我说道:“人家这样捏着东西,相比对他很要紧,人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折腾他了。”
“嗯。”我点点头,把老道士的左手放下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道士的身躯就凉了。
人死在这儿,又不能随手丢出去,小村子太偏了,离城镇很远,我没办法,就到村子的家户里去打听,看谁家有给老人提前准备的棺材,先买下来应应急。但小村穷的一塌糊涂,村民忙活一年也不定能不能填饱肚皮,压根就没有精力事先预备寿木。
忙碌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法子,最后只能找了一张席子,把老道士裹起来安葬。这些事情我还是能应付的,把老道士卷到席子里,等天色完全黑了,小村里家家户户都关门落锁的时候,我才扛着他,从小门偷偷溜出来。
在这儿住了一个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