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周鸭子。他是一道不灭的念,如今和我的魂魄融为了一体,如果我真死了,他也会随之无存。但是周鸭子无法离体,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不理他,左右看了看,在左手边的角落里,可能因为船头被撞击过的原因,凸出来一小块铁皮。没人会注意这些,我悄悄的挪到了那里,坐在甲板上,把被反绑着的手凑过去。
我看不见身后的情形,只能慢慢的试试看看铁皮能否磨断绳子。
整整一夜过去,天又亮了,和我所想的一样,东西一旦入河,再找起来就千难万难。我就趁着一船人忙忙碌碌,不断的用那一小片铁皮磨绳子,磨磨停停,到了当天傍晚有人来给我送饭的时候,绳子被磨断了。
绳子虽然断了,可我不能暴露,还是反背着双手,老老实实把饭全都吃了。吃过饭,我又观察了一下,因为船上的人连着两天都在寻找东西,所以甲板始终保持着十几个人,就算我趁着天黑跳下水去,水鬼也能追上我,暂时不便冒险,只能再等机会。
不知不觉,在船上居然呆了五六天时间,一直找不到想找的东西,独眼龙愈发的急躁,每天在船上摔东西骂人,一众人心神惶惶,都害怕出错挨骂。
这天中午,正在行驶的钉船船头突然颤了一下,有人看了看,说是船头塌了一块。估计是之前被重撞的地方没有修补,强行又行驶了几天,船头撑不住了。
“大造,咱们还是……还是换换船吧……”有人小心翼翼的跟独眼龙说:“前面的丰年集,是咱们最后一块地头,过了丰年集,再想换船恐怕就有些难……”
“一群废物!”独眼龙心里气不顺,破口大骂,但是船有了毛病,不修也不换,再朝下游行驶,那就是自找苦吃。
排教的人遍布大河滩,除了做些见不得光的营生,大半的排教人还是靠正经的生意为生。河滩上每隔几十上百里,就有一个排教控制的比较大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