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直接掌船冲向前方。
我估摸着,庞独杀了一个水鬼,其他水鬼就不敢再跟来,十几具浮尸全都被甩开,小船如脱缰的野马,顺河行驶出去十几里。
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小船整整开了一天,到了天色擦黑,已经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了。三个人不能总呆在船上,庞独的腿伤重,得有个安稳的地方养伤。所以,我选了个合适的地方靠岸,想就近找个落脚处。
我在前头开路,楚年高哭丧着脸扶庞独走在后面。这段河滩很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灯瞎火的。走出去能有二里地我就后悔了,后悔不该下船这么早。
就在我满肚子苦水的时候,突然在前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了几点灯火。天都黑透了,有灯火就说明有人住,我很高兴,不管我和楚年高怎么样,起码要给庞独找个能住的地方。
我一下来了精神,噔噔的在前头小跑着领路。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的确就是灯火,颠颠跑了好久,终于在夜幕中看到了两进耸立在土丘荒地中的院子。
当时的河滩,每年都得决堤,大水一过,农田就都被淹了,等水退之后,会有人重新开垦无主的沙土地,然后雇几个长工干活耕作,这样的孤院在河滩并不罕见。
我赶紧带着他们俩朝院子那边跑,等跑到院子跟前,我就愣住了。
院子的大门外头,挂着两盏白灯笼,河滩的规矩,门口挂白灯笼意思就是家里死了人,在办白事。
我为难了,要是放在平时,遇见这样的情况肯定转身就走,可周近除了这个院子,就再没别的住户,我牵挂庞独的伤势,想了想,硬着头皮到院子里面去询问。
果不其然,一进正院我就看到了里面平放的一口寿棺,寿棺是红的,上面描着金字,棺尾刻浮云莲花,老年间的规矩,如果死者岁数大了,无疾而终,那就是喜丧,不算晦气事。
院子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