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扶着自己的伤腿,从随身的包裹里取了药和夹板:“咱们这样的人,命丢了也是小事,何况一条腿。”
“二位忠肝义胆,热血衷肠,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胸口的血要沸了。”那个俘虏一直眼巴巴的瞅着我们,现在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赶紧插嘴道:“二位,现在都已经下河了,离镇子也远了,是不是在前头找个地方,把我给放到岸边去?”
“你老实给老子呆着!”庞独转脸看着俘虏,语气又冷了下来:“敢乱动,老子丢你下去喂鱼!”
庞独是那种不怒而威的人,不仅我怕他,俘虏也怕的不行,身子一哆嗦,就不吭声了,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你是药神庙掌灯的儿子,对不?”我知道这个俘虏没什么本事,也不怎么防他。
“对啊,我姓楚,楚年高。”
“你爹是南方人?”
“不是啊。”俘虏愣了愣,挤着小眼睛笑了笑:“真会开玩笑,我这个年高,是有志不在年高的年高。”
“我有急用,拿了你们家一些药,怕你家寻仇,你就先在船上呆着吧。”
“不是我说。”这个叫楚年高的俘虏瞅瞅我,又抽抽鼻子:“你从我家拿走的这些药,不一定都合用啊。”
“怎么说?”
“要是我瞧的不错,你身上有毒。”楚年高的眼睛虽然小,但真睁圆了,目光倒是烁烁生光:“是什么毒,我瞧不出,但这个毒透过皮肉脏腑,直接渗到骨子里去了,凝而不发,你想拿老药吊命,这是没错的,可不知药理,什么药都乱用,只能适得其反。”
说着话,楚年高从我们抢来的药里选了几样,跟我说,用这些才对我有好处。
“你懂这些?”庞独手脚麻利,短短片刻,就扶正了断骨又包了起来。
“不是我吹。”楚年高一说起这个就眉飞色舞:“我不是大夫,瞧病这些的我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