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
回到店子,在靠里的桌子边坐了下来,上头堆着一堆纸,我从里头摸出一本线装书,是半年前三叔好不容易弄回来的货色,要是说出去绝对没人信,这玩意虽说是个字丑的手抄本,在道上丢出去怕都没人敢要。因为那面子上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常家族谱。”
我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上头已经是被我画了密密麻麻的线,这上头压根就找不到常观远三个字,按理说什么人能容忍自己名字连族谱都上不了,这可是丢人丢尽的事。更让人吃惊的是,这族谱都有问题。狗婆娘的名字在上头,只不过是随了另外一个常家人的根。
我一直都惊的不行,常家每两代就会有一个失踪,但从族谱上压根就看不出来,似乎每一代家主都很有默契的把这些人的名字给消了,难道这些家主只是照着祖宗留下的话做,自己都不知道里头的名堂?直到上一代的常风正老头似乎想要去摸清楚这后头的名堂,从这老头的做法,似乎知道更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三叔偷了这玩意出来,怕是不知道过多少年常家人都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族谱有问题……我惊的不行,祖宗留下的规矩连族谱这种摆在香堂上供的东西都作假,到底常家的祖上做了什么事儿?
就在族谱的最后一页,这货工工整整的画了一个卦位,十分的复杂。这玩意我瞅了很久,一直摸不清楚是个什么名堂。
这半年的生意好了些,香烛纸钱虽然依旧卖不怎么出去,但柜台最底层的几个铜钱开始发挥作用,就算祝老头卡的紧,老子日子也稍微好过了一些,一般半个来月就有鱼,不管大小,总能吃着点肉。两个伙计一边一个,这两个月换成了另外一个伙计在那头听祝老头使唤。有伙计在就是顺手,过了把瘾之后,老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祝老头当个掌柜能歪乎成这样。我正在里头琢磨,压根就没注意外头的柜台已经是来个人,守着的闷棍早就迎了上去,“哥子,随便瞅瞅,你是买明货还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