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头灶台的一口老瓦罐里,苏老娘正在灶台前吹柴生火,熬着一小锅稀粥。粥不多,勉强吃几口,下湖打渔才有力气。
苏老爹脸上满是皱褶,蹲在灶台边,拿着一杆寒烟斗在灶台火里点上寒烟,吧嗒吧嗒沉闷默默的抽着。在野地里采摘的老寒烟叶,很是干烈。
“爹爹,哥哥今年会回来么?”
二弟捧着一个碗,舔着干裂的嘴唇,和三妹一起眼巴巴的等着喝粥。
他年幼懵懂,只隐约记得有个哥哥。这些年,他也常听爹娘说,哥哥去了姑苏药王帮,已经很多年。
苏老爹、苏老娘相顾无言。
当年,因为他们商量着将大娃卖去城里大户人家一事,伤了大娃的心。
大娃虽不曾有怨言。
但是这些年,终究不肯回乡再相见。
“唉~,可能会吧!二娃喝完粥,带着三娃去河边玩吧!”
...
苏尘乘竹筏在河道里走着,看到那条熟悉的老渔船。
还有两个眉目有些熟悉,面相又有些陌生的七八岁小娃,在老渔船附近的河岸上玩耍。
二弟,三妹?
苏尘心头不由一紧,在老渔船外犹豫了一下,掀开破布帘,见到了数年未曾见的苏老爹和苏老娘。
爹娘仍然住在这条竹棚泥巴的老渔船里,床榻上是几条破棉席,堪堪能够抵挡住刺人的寒风。
床边还一双打了无数补丁的鞋子上,沾满了厚厚几层泥巴。
苏老爹和苏老娘正在灶台旁烤着火,喝着粥,商量着一会儿去哪里打渔。突然,看到一名布衣青年人掀开破布帘子,站在老渔船外。
“爹、娘,我回来了!”
苏尘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一身布衣,站在老渔船门口。
“大~,大娃!”
苏老爹一愣,一时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