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给你,所以你心里头,有怨气啊。”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呐。”
“那你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儿,不是本侯心眼儿小,容不得自己手下人靠自己本事自己人情去摸摸油水儿;
但你自个儿,就不能擦擦眼睛看看,那是谁送来的钱粮,那是谁在卖给你人情?
对,
那是你们晋人的王府,
那是你们昔日晋人大成国的皇嗣,
但你宫望给本侯抬起头看看,
当今这里,
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你怎么就这么蠢?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人家王府凭什么冒着这么大的干系要巴结你?
你就不动动你的脑子想想,
到底怎么样的日子,才能让那成亲王府一直传承下去,是安生日子,是本分日子!
但现在王府既然敢把手伸向你,这是要过本分日子的样子么!
而王府,如果不本分了,它会怎么做,它,还能怎么做?
到时候,
他成年的司徒宇振臂一呼,号召晋地有志之士反抗起来,驱逐燕虏,还我河山。
你,
宫望,
是不是还要顺势起兵,
来砍本侯的脑袋啊!”
“末将死罪,末将死罪!”
宫望身子在颤抖,这不是装的,他是沙场宿将不假,但前面坐着的正在训斥自己的那位,论军功资历,比自己要高得多得多。
最重要的是,他听出了侯爷话语里升腾而起的杀意。
郑侯爷站起身,从帅桌后走出,缓缓道:
“你知道这事儿,是谁告诉本侯的么?是颖都新任太守许文祖。
颖都这阵子发生的事儿,
你听到风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