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会儿我身子骨就不大舒服,就沾了点唇,意思意思;说来惭愧,我是被那一晚的事儿,激得老毛病犯了,这才卧床不起。”
郑凡是看见卧房里的堆着的那些公文了,显然,毛明才卧床时,也不忘办公。
“侯爷可切莫以为我这是在借病脱身………”
“您这会儿借病脱身才是真正的引火上身,我明白的。”
毛明才点点头,他这会儿不能出面主持大局,本就是一种罪过。
这里,又是颖都,晋人的老地盘,燕人的新地盘,哪里容得你在这里磨功夫懈怠。
“我已经向朝廷递了折子,估摸着,新的太守就要来了。”
“哪有这么快。”
一是路途遥远,二是颖都太守,干系重大,绝不是随便谁都能顶替上来的。
燕地还好,晋地这里,太守之位,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就会有倾覆的风险。
“其实,在伐楚之后,朝廷就有意调我回京了,我呢,也是想回京,去看看陛下。”
听到这话,郑侯爷目光微微一沉。
这是,
真的要换人了么?
郑侯爷可以瞧不上成亲王府,一是因为毛明才这里,关系打好了;
虽然郑侯爷身边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平西侯之心”,
但在外头,在外界,在燕国这特定的环境下,
以及李梁亭田无镜的珠玉在前,
其实他郑凡的风评,一向很好,还真不是那种要造反的种子。
毕竟,大家注意力都在镇北王和靖南王以及夺嫡的事情上,他平西侯造反,还没轮得上议题的小黑板。
所以,毛明才才会对郑凡转变观感得没有质疑。
另一个在颖都的钉子,就是孙有道,孙太傅也是自己这条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