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粮食危机,早早地进行了屯粮计划,现如今,至少晋东的百姓,每天能有两顿土豆泥入腹,但要是难民再多下去,侯府就已经无法安置了。
人口,是极为宝贵的财富,但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吸纳太多人口你却无力安置养活的话,马上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还是得再等等,等到侯府对晋东之地的开发进入到下一个关口,等最难的这口气顺下去了,再慢慢吸纳也不迟。
按照瞎子的说法就是,
等最难熬的冬春过去后,
老弱病残的,都筛走一批,剩下的,就更方便挑挑拣拣了。
冷血不?
冷血。
但在晋东之地,很多早早过来的流民难民们,在听说了这土豆泥糊糊是源自于侯爷麾下一名盲者幕僚提前种植出来的消息后,
很多人,开始给瞎子立牌子,供奉。
难民营里,
甚至流传出了那位“北先生”之所以双目失明了,是因为他见不得人间疾苦的说法。
为此,
瞎子还特意就这件事,向郑凡这位主上禀报过。
这不是他搞出来的,他没想过给自己身上也塑造出一道光。
郑凡也就一笑了之,甚至还反问瞎子,等几百年后,这里会不会流传出他们的庙?
自己坐首座,法相庄严,莲花台下,一群童子,打前的,是一个瞎眼童子,端的是悲天悯人相。
瞎子特意禀报,是一种他认为的规矩,是一种必须要走的流程;
但实则,
无论是郑凡还是瞎子,都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产生猜忌,只当是一种饭后闲谈。
……
夜宿的府邸院子内,
陈大侠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对岸的人明明在苦苦等着他,他为何还这般悠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