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苦,挤压在船舱里憋闷了这么久,才得以落脚于此。
眼下的局面,确实大好,但这大好局面,却又是应当的,否则,这些日子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有些话,郑伯爷不方便继续说;
不仅仅是他们受苦了,那些被征发起来修建河工的民夫,那些因为破堤而流离失所的望江下游晋地百姓,他们的苦,难不成也白吃了?
当然了,如果给他们选择机会的吧,他们肯定不会愿意的,但谁叫他们没选择机会呢?
郑伯爷现在能记得他们的无私付出,已然是很有良心了。
郑伯爷将汤碗放了下来,
继续道:
“局面,才刚打开,咱们接下来,才是真正需要拿主意拿章程的时候。这座荆城,本伯先前进城时,一步一步走过来,细细看过了,相信你们也已经看过了。
这城,
好像不是很好守的样子。”
岂止是不好守,简直是没办法守。
荆城是有城墙的,但城墙早就年久失修得厉害了,最好笑的是,当初野人为了将劫掠所得快速运回雪原,不惜做出了在雪海关城墙上开口子的这种滑稽之事,而同样的一幕,又出现了这里。
南面城墙,颇有一种民用军用合为一体的感觉,一是因为城池的扩张,二是因为这半年来,每天都有大量粮草军需需要经由这里转运,为了方便,楚人应该是主动地扩建了城内的库房同时还特意多开了几扇门。
是的,
多开了几个城门。
这就是楚人比野人优秀的地方了,
野人只知道破洞,所以野蛮;
楚人破了洞后,还会给洞上修上门。
但这两扇门有个屁用!
当初自己是怎么攻破西山堡的?不就指着那扇城门使劲地往里钻,然后以点破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