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封号,还没下来,姬老六说不急,等肚子怀上了再往上报。
苓香对此并不恼,一则府内后宅,何思思是大妇,她这个姨娘,就是排第二;
二则她本质上还是奴婢出身,一切,还得靠母凭子贵。
王府里的生活,其实很是安逸,她也很满意。
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眼下的这种生活,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好了,感觉,再好也好不过如此了。
所以,
她不想让好日子溜走。
搀扶着何思思下了马车后,看着前面佛堂,苓香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勇气。
无论男女,都生活在一个叫做“家”的屋檐下。
撑门面的虽然是老爷们儿,但要是这门面塌了,里面的女人,下场其实比爷们儿更惨。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门面,不能塌,绝不能。
何思思伸手拍了拍苓香的手背,她能感知到苓香的手,有些紧。
苓香笑了笑,松开手。
后面,一个嬷嬷将传业抱下了马车。
佛堂门口,早有一名少女在那里候着了,她叫陆怡,是陆冰的女儿,也就是老夫人的孙女儿。
“给王妃请安,王妃福康。”
“妹妹好。”何思思伸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解开袋子,仔细地从里面拿出一枚金币。
商队往来荒漠,传来一些金币,据说是荒漠以西的国度里制造的,上面印着一个头戴皇冠的女人。
造型还算精美,可以当个摆件把玩。
当然了,东方人是难以理解这种“牝鸡司晨”的行为,竟然能做到如此光明正大。
自古以来,各国不是没出过权后,往往在主少国疑时,太后和外戚会成为朝堂上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但还真没有女人抛头露面完完全全摆正君临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