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盘猪头肉。
而这数万野人的命,在自己这位小阿弟眼里,只是两片薄荷叶,一盘猪头肉。
李富胜自己是对杀戮的渴望,他享受其中,而郑凡,呈现出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或许,
这是因为李富胜这几年见郑凡的次数不多,天天待在郑凡身边的人,可能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就是郑伯爷自己,其实也没留意到自己心境上的变化。
郑伯爷看向李富胜,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李富胜这才恍然过来,为自己先前的走神讪讪一笑。
这时,
何春来带着人,扛来了一张桌子,一张靠椅,随即,还在桌子上摆上了新鲜的瓜果,靠椅左右,分别插着大燕黑龙旗帜和郑字旗。
陈道乐则将画板放在了斜对面立起,画纸已经铺好,颜料,也已经调配好。
“这是………”
李富胜显然没弄清楚眼前的情况,这是打仗啊还是踏青?
郑伯爷则走到靠椅前,坐了下来,双腿搁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着瓜开始吃了起来。
另一边,
陈道乐开始作画。
李富胜走了过来,他虽说是个大老粗,但也清楚这时候自己不该走入“画中”,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郑老弟,你这是?”
“留个纪念。”郑伯爷笑了笑,招呼李富胜一起过来吃瓜。
李富胜摇摇头;
其实,他能理解这种作画的习惯,当初他们一群总兵在镇北侯府时,每个人也被镇北侯请来的画师画了两幅,一幅是身着甲胄,一幅是身着便装,但无疑姿势都是极为正经一板一眼的,哪里有像郑凡这样子的?
郑伯爷此时也没功夫向李富胜解释什么叫“宣传”,作为一个造神运动中的“神”,这是郑伯爷必须要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