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往下庸深处走,或者过了下庸,我范家想继续帮伯爷您遮掩行踪,就难了。”
继续往里走,就要出自家势力范围了。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还请范兄教我。”
这个人,心机深沉,是个人物,郑凡不介意在此时稍微说点儿好话,摆个低姿态,毕竟,能得实惠的,还是自己。
“伯爷这话就言重了,伯爷这次入楚,范某斗胆猜测,想必有三个目的,伯爷且听,看范某猜得是否准确。”
郑凡抬起手,道:“哦,请说。”
“第一个目的,乃是探清虚实,虽说燕楚两国之间,互相往来的密探必然不少,所能传递回去的消息,也是极多,但有些路,到底得自己走过才知道深浅,尤其是对伯爷这种军旅之人而言,最是如此。
范某曾听说,当年靖南侯为了打好借道伐晋这一仗,曾数次以白龙鱼服亲自走过那条道,这才能有那一场神兵天降入晋之大捷。”
郑凡闻言,点点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就比如在当初自己第一次入乾时,是真没想到乾国那看似密密麻麻的堡寨后头,其边军,竟然是那种鸟样。
事实证明,如果当初大家都知道乾国三边边军那么拉胯的话,根本就轮不到他郑凡第一个下海吃螃蟹。
这次入楚,从范家身上,其实郑凡很清晰地感知到了楚国的社会面貌。
楚国,不仅仅意味着玉盘城下,那数万守城战力惊人最后不得不用围城一招才饿趴下的青鸾军,也不是镇南关后头,十几万楚国皇族禁军。
一个国家,它所能包涵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自己看见了一个范家,但在楚国,肯定不仅仅只有一个范家。
看似庞大的楚国,只要能够击垮他一次,能打入他的国境内,可以通过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