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部落的旗帜放了下来,跪伏在那里。
他们,绝望了。
溃军,其实在望江一线就被靖南侯所率的镇北靖南精锐给打破了胆,接下来更是被田无镜亲自率军一路追杀。
他们比追军早到不足一天来到了这里,见到了雪海关上居然插着燕人的旗帜,那种打击和荒谬感,就已经足以压垮人了。
更何况,他们还在头人们的催使下,付出了巨大伤亡攻了一夜的城。
他们的那根弦,已经不能叫崩得多紧了,而是早就断裂了一地。
明知道燕人可能要杀俘,但他们依旧不打算反抗,家,已经回不去了,倒不如就在这里被燕人一刀带走,也省得接下来再继续折腾。
毕竟,摧毁一支军队的心理防线,其实比摧毁他们的肉体,更为容易,也更为有效。
这不是交锋了,已经是燕军单方面地清扫战场了。
战事,持续到了午后,除了少部分的野人再度溃逃出去以外,雪海关外,绝大部分的野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抓。
靖南侯骑着貔貅,在一众骑士的簇拥下,来到了雪海关下。
雪海关的城墙,可以说满目疮痍,下面,垒起的尸体更是一层堆叠着一层。
好在现在还是冬天,暂时不用担心味道和疫情。
郑凡先前倒是没有和梁程一起率军杀出去,他有自己的任务。
没骑马,
郑凡从城内走了出来,
脸上,血渍未干,
身上,
一些伤口还在流着血,
郑凡走到田无镜面前,
单膝跪下,
“末将郑凡,参见侯爷!”
田无镜坐在貔貅上,看着前面跪着的郑凡。
其实,他以郑凡所部作为奇兵使用时,也没想到郑凡能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