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北方几个郡都废掉,朕确实会很心疼,不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有时候,怎么着才能让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民都去恨一个东西,真的很难很难。
现在好了,你燕人尽管去做,朕可以在后头从容地收整人心,再将北伐的口号喊出来。
或许于国有亏,但于龙椅有益。”
郑凡往后退了两步,躬身道:
“外臣受教。”
“也是奇了怪了,许是因为朕难得碰上一个这般脾气相投的人,在朕面前也能放得开敢说话不拘束,所以今儿的话,难免也就多了一些。
郑爱卿,这么着吧,你大可留在我乾国,朕许你一个前程!”
郑凡当即跪在了地上,
乾皇脸上展开了笑颜,
道:
“郑爱卿这是答应了?”
郑凡摇摇头,
道:
“外臣有些头晕。”
“为何?”
“外臣差点以为,此时是乾国大军兵临燕京城下而非我燕国大军兵临上京城下。”
说完,郑凡又站起了身,丝毫没有先前涮了一把乾皇的惶恐。
“朕先前与你说的这些,可有何错?明日,你燕军大可攻城看看,看看这座上京城,可是你等可以咬下来的!
再等着,瞧瞧看,当蛮人和晋国军队杀入你燕国腹地之时,你燕国,又以什么去应对!
天命,不在燕!”
郑凡叹了口气,对乾皇道:
“陛下,外臣想问您一个问题。”
“但问无妨。”
“陛下,您打过仗么?”
“什么?”
“您亲自提过刀,去前线带头冲锋过么?”
“未曾。”
“哦,怪不得,陛下,臣虽为外臣,但看在陛下赏赐这般吃食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