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一样的谢玉安,也在此刻双手放在案上,准备起身。
“这不是圣旨,也不是口谕,陛下说了,他不会对前线之事下任何旨意,所以请诸位坐回听。”
众人犹豫了,谢玉安则先坐了下来;
其余人见状,也就都各自回到位置坐下。
“陛下说,谢柱国的信,他看了。
陛下说,辛苦谢柱国了。
陛下最后还说,前线之事,依旧由谢都督来决断。”
吴公公说完这些,对在座的诸位都半福行礼,然后坐下,继续面带微笑。
谢玉安着重看了一眼吴公公,他不相信皇帝会真的完全放权,否则吴公公这个“传声筒”,根本就不需要此时跟着一起进来;
昭氏,代表类似独孤家这种很早就投靠皇帝的固有势力;
石家,代表着皇族禁军的本部派系;
定亲王,代表着军中现在规模很大的山越族派系;
自己,亦或者说,是自己背后的谢氏,代表着的是虽然没落但勉强还能称得上是瘦死骆驼的贵族势力。
其余的空白,则由皇帝去补全;
来得这么齐整,来得这么直接,还来得这般恰到好处,如果没有提前商议过,如果心中没有一个倾向,谢玉安可不信。
石勇开口道:“都督,末将斗胆建言。”
“言重了,但说无妨。”
“是,谢柱国的信,相信都督也看了。”
谢玉安不置可否。
石勇站起身,
继续道:
“根据晋东我凤巢内卫传来的消息,燕国朝廷派遣支援晋东的二十万燕军,在完成了秋收以后,只有少部分选择东上镇南关,大部分,则向西南方向进行了转移。
所以,末将认为,燕国朝廷的那二十万援军的主力,应该已经入了我大楚境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