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一汉回来时经过镇上,询问了人家牛的价格,这是想要买牛哩!
既然买牛,肯定还要买地的,也必然早就预留了买地的银钱,否则这牛买回来作甚?
村儿里的大傻子,发了,要当地主老爷哩!
回村那天,滕一汉原本破烂不堪的祖传茅屋,一下子接纳了半个村儿的热情的乡亲们,大家问东问西,摸摸看看,套了套交情;
而今日,村儿里年轻后生们都来了,和滕一汉唠了很久。
送走他们后,
滕一汉回到屋,端起一个盆子出去,从灶台中间处舀进一些温水,再搭着毛巾,走到女人面前。
女人坐在床边,头发被整理过了,脸上有一道疤,年岁在三十左右,倒是不显老,但这疤,过于刺眼和狰狞。
所以,便宜。
滕一汉将毛巾挤干,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来,开始擦脸。
滕一汉又将先前闷在灶上的黄馍馍取了过来,外加半碗咸菜,放在了女人面前,先前乡亲们在时,他没舍得拿出来。
随后,他又走到院子里去,将一面洗好的黑龙旗给晾了起来,就挂在了家里土墙杆子上。
这旗的面料很好,也是他从战场上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滕一汉对着这面旗看了许久,琢磨着拿来做些什么。
这时,屋子里传来碗摔碎的声音。
滕一汉走了进去,发现装着咸菜的碗摔碎了,咸菜洒了一地。
“坏了。”
女人说道。
咸菜坏了,臭了。
滕一汉弯腰,将地上的咸菜用手刮起来,又将碎碗片捡起留作刮芋头时用。
“没坏,就这个味儿。”
女人摇摇头,道:“就是坏了。”
滕一汉叹了口气,道;“吃馍。”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