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是要刮风,
日子,
总得继续过下去;
横竖都是过,总得给自己找寻点好盼头,好期望不是。
……
楚皇的銮驾进入了陈郡,陈郡陈氏按照礼仪要求接待,没逾越丝毫。
当陈氏家主携家族宿老和才俊子弟在銮驾内向楚皇请安时,
楚皇本人,则一袭青色的长衫,出现在了孟寿住的宅子里。
其身边,就俩人,一位,是造剑师,一位,是一名俊美少年郎。
造剑师比之当初,更显潦草,独孤牧的葬礼,他没回去参加,首级不在,未能全尸以葬,他不想去。
那俊美少年,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都流露出倾城之姿。
男子,也是能美艳不可方物的。
此时,天上下着小雨;
造剑师一人沐于雨中,少年郎则替楚皇撑着伞。
进入院中后,
造剑师独自坐在门槛下,斜靠在门板上,就着童子送来的茶干,小口小口地抿着,看着屋檐外,那似是笔墨荡开的雨幕。
楚皇则和孟寿相对而坐,孟寿很认真地烹茶,动作迟缓,但楚皇并未阻止,也并未帮忙。
少年郎则正襟危坐,嘴角带着浅显的笑意,却又显得很庄重。
“朕,有些后悔了。”
楚皇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孟寿摇摇头,道:
“臣,不相信陛下会后悔。”
“哦?朕连自己悔不悔,都分不清楚了么?”
“燕国先皇曾数次召见臣以问修史之事,臣在归国之后,在陛下您身上,看到了燕国先皇的影子。”
“这倒是有趣了,都晓得,年尧那个奴才崇敬燕国靖南王,现在,还得再加上朕崇敬燕国那位先皇帝。
君臣都崇敬对方君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