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可是有枪的啊!王棠躲在那种我们不了解的野山上,甚至都有可能已经安排了埋伏!没搞清楚状况没策划好方案就贸然闯上去,和去送命有什么区别?他们杀人的时候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警察还是平民百姓!”
蓝艳不说话了,似乎是对蓝震的话无法反驳,她低下头来,眼睛隐隐有些红了。她曾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一定不能乱,要保持冷静,保持冷静的思维,才能把蓝伶他们平安救出来。
但说的想的永远比做的要容易,想得到是一回事,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蓝震也沉默着,印象中,这是女儿第一次跟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但他还是恨着心,淡淡的说:“总之,不行就是不行,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展开营救工作,但我也不可能把手下的警员盲目的送去殉职。你也总不能为了自己一个非亲非故的妹妹的安全,就忍心让自己的同事白白的去送死吧?”
蓝艳从父亲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坚决,知道这一次绝对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父亲一旦决定过的事,从来都不会有改变。
蓝艳用力抹掉了眼眶中的泪水,淡淡的说:“我知道了。”然后便转头离开了。
蓝震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
我们在警局的楼下等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度过的当真漫长至极。一包烟很快抽完,地上堆满了烟头。呆呆地看着这些烟头,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尧悦要戒烟的,却一次又一次的忘记了。
反倒是她,倒是好久没见到她拿烟的样子了。
我叹了口气,这次把尧悦救回来之后,就真的戒了吧……
邢宇的眼睛一直盯着手里那把剔骨钢刀,用手指轻轻在上面弹着。那钢刀是新买的,即使在这样光线暗淡的情况下,仍然反烁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