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那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诗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知道,这是于谦的《石灰吟》,字非常的漂亮,笔迹苍劲有力。只不过这样的一首诗,挂在白建这样的人办公室里,隐约让我觉得有些讽刺的味道。
让我惊讶的是,落款居然就是白建的名字。
原来白建的字这么漂亮,倒是和他的人一样的帅气。
白建看着我,笑了出来:“怎么,你也对字画感兴趣?”
我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哦,没有,随便看看而已。”
然后我又抬起眼皮,看着他问道:“你想要来跟我聊什么?”
白建坐在那张可转动的椅子上,微微一笑:“聊聊关于我堂弟,白仓的事。”
我心里再一次沉了下来。果然,还是因为白仓的事。
“我说校长,我和他虽然在学校里打了一次架,但是他被人抓走,又被人砍断手指,再被人逼出精神病的事情,可都与我无关啊……”
我看着他说:“你该不会因为这样,就想把我开除吧?学校打群架的人那么多,你光开除我一个,也说不过去吧?……”
白建又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确实,后来的事情都不关你的事。”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十分玩味的看着我:“那么,你们故意把那个通缉犯和那个女人放走,该怎么解释呢?”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诶,别激动别激动。”白建摆了摆手,悠悠地说:“如果我要揭发你们,早就该跟我叔父说了。”
我皱紧了眉头,看他确实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才缓缓的又坐下去。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建看着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