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时间去掏。
我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替我做出了反应。我猛扑到天台的边缘上,伸出右手,拽住了田午另一只手腕。
但他们两人加起来的体重将近足足有二百多斤,惯性将我活活拽出天台半个身子。我的左手死死抠着那矮小的石阶,手指被磨压出血来,疼得我倒吸凉气。但我不敢放手,也不敢稍微卸力,因为我知道我只要松了劲,恐怕我们三个人全都得坠下楼去了。
我拽着田午,田午又拽着陆瑶,三人成一条直线悬在空中,像是柳树条在荡着秋千,随着天台的寒风微微摆动。
田午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和困惑,看起来他很意外我会出手救他。
尧悦和邢宇赶忙跑过来帮我,三个人费了很大的劲儿。在他们俩的合力帮助下,终于将我们全都拽了上去。
脱离了危险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天台的地上,双手支撑在身后,仰头望着深黑色的夜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举起我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已经被水泥石阶磨出血泡了。
陆瑶和田午也坐在地上,嘴里喘着大气。但我并不觉得田午会因为这个就累的气喘吁吁,他刚才一口气跑了十几层楼,都跟个没事儿人似得。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觉得尴尬。
就像我们平时在某一场合,气氛冷场的时候,故意找出一些无聊的事情做一样,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自然。
邢宇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无聊,悠悠地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天台很冷,嗖嗖的凉风吹在我的伤口上,却也让它不怎么痛了。
尧悦蹲在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手看着,不时问我有没有事。
我总说,没事,然后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她笑了一下,然后用嘴轻轻往我手指上哈着热气。